
天津市老年人大学甜园文学社编辑 文一
“马兰开花二十一,二八二五六,二八二五七,二八二九三十一! ”
二宫后广场上,穿着白衬衣蓝色背带裙的女孩灵活地跳着皮筋,胸前的红领巾在阳光下鲜艳夺目;假山旁,桃李下,女孩坐在土坡上以书包当桌,认真地写着作业,全然不闻周围的鸟鸣花香;秀水湖面上,女孩随波欢歌……
这就是我,随着花开花落从懵懂中长大。
二宫的林荫路、小桥边、枫树下有我与少年携手漫步,共同畅想美好未来的浪漫。只因二宫的篮球场和羽毛球馆太过于诱惑,少年便成了那里的运动强将,我们再没有了后来。
在寻觅中,我终于找到共度一生的爱恋,二宫成了我们约会常去的地方。后来,在锅碗瓢盆交响曲声中我做了新娘。
儿子三岁半已经显露出他的逆反和自信。二宫里的游人络绎不绝,他最喜欢单独在二宫游乐场坐碰碰车,喜欢让满场的碰碰车把他撞得连连尖叫。
除了这些“刺激”,儿子还对二宫游乐场里的大象滑梯情有独钟。这时候便给他足够的自由玩耍空间,我和爱人则徜徉在我和他一见钟情的旱冰场。有一次从旱冰场回来却不见了儿子的踪影,我们相互埋怨着,后悔着,焦急地寻找着,我甚至以为与儿子再无缘相见了。
夜幕降临,我们失望地走向已经寻找过多次、刚刚散场的大型歌舞晚会现场(大剧院空地),看见那里有几点荧光来回闪动。走近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:孩子们,慢点跑别摔了……随即两个童声传来:知道了妈妈,我会看着弟弟的……知道了阿姨,我会保护姐姐……啊,那后面的奶声奶气的不就是我们以为丢失了的儿子吗?眼尖的儿子已经看到我们,大声喊着跑过来,我一把抱住他再也不愿撒手。他却用胖嘟嘟的小脸贴着我埋怨说:你和爸爸怎么才来接我,宝宝都累了……我不知怎么回答他这没头没脑的话。不远处的女子牵着个五六岁的女孩走过来,轻声说:“你家儿子和姐姐跳完蹦蹦床,就随我们来这里看热闹了。他说妈妈会来接他,直到晚会结束还不见你们出现,我不敢到处走,只好给他们买了萤火棒,想着你们会找过来……在我们连声道谢中,母女俩很快走出了我们泪眼朦胧的视线。
此后几十年,二宫一直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念想,每每坐车从中山门经过,都会情不自禁地透过车窗目视那熟悉的围墙一晃而过。
今年夏天,市职宣中心和市作家协会创联部联合主办了“中国梦·劳动美”天津市职工庆祝建党百年文学征文活动,邀请刘功业老师在二宫做文学辅导讲座,我来参加,只觉得整个园区寂静了许多。秋季的一天,我又参加了该征文活动的颁奖会。那天,二宫看门大爷对我说,你来得正好,明天这里就闭园重新修建了。那一天,我在公园里独自走了很久。
如今的二宫和我的年龄一样,有着年过半百的沧桑和厚重,经历了风风雨雨,也留下亲切的记忆。我期待着,通过二宫这所大学校,我能真正走进文学殿堂,开启新的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