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眨眼的时间


天津港劳务发展公司 秋然

一眨眼的时间,在远航国际矿石码头参加堡垒工程的半个月时间就过去了。在这段时间里,我似乎更加理解了我的父亲,以及他常挂在嘴边的“一眨眼的时间”。

父亲总是忙碌的。上世纪80年代,父亲因公出国前往伊拉克援建。当时的我才刚刚出生3天,母亲说当时我在父亲的怀里不住地啼哭,父亲哄我说:“别哭别哭,一眨眼的时间,爸爸就回来了。”

父亲一去就是两年多,不过对两岁的我来说,那还真的就是一眨眼的时间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在我的印象中,父亲也越来越忙,家里时常见不到他。就像凯伦·海勒在文字里描述的那样,提到父亲往往只是一句“我上班去啦”的固有印象。

再后来,我上了与家同城的天津科技大学。我周末往往回家,然后坐周日下午的天环公交回学校。一次我没有赶上车,父亲便说周一他上班之前开车送我,但他单位与我学校的位置根本是相反方向。于是周一早上五点半,我就坐上了老爸送我的这趟“专线”。车上,他对我说,“时间还早,你再眯一会儿,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。”

时间飞驰。常听老辈人说,这孩子,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。仿佛这一眨眼,就穿越了时空,直接跳过了很多年。我们就用这一眨眼的时间,长大、成熟。我过去一直以为,人是按部就班慢慢长大成熟的,其实不是,人往往是一瞬间变成熟的。

去年是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暴发第三年了,我国在疫情防控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我国以防控战略的稳定性、防控措施的灵活性,有效应对了疫情形势的不确定性。但去年秋冬季,传染性增强、致病力减弱的奥密克戎又迎来了一次暴发。

父亲在单位负责疫情防控方面的工作,那些日子,他忙得不可开交,往往一两个星期才回家一次,换洗衣服后又赶赴单位。而我也参加了单位的堡垒工程。那天,我与母亲视频通话,恰好父亲回家,不料刚说上两句话,饭还没有做好,父亲就接到通知,他们单位当天核酸筛查出现一份混管阳性。他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对着还没挂断视频的我说,“我有事,这就得回去了,我是党员,这段时间我就不回来了,也就……”,“一眨眼的时间。”我与他异口同声,父亲一愣,笑了。我接着说:“我明白的,也就一眨眼的时间,您自己多注意身体……”两天后,母亲告诉我,父亲作为阳性密接被隔离,12月5日晚22点,刚从集中隔离点出来的父亲就又一头扎进了还没解封的工作单位。如今,终于结束了疫情阴影下的生活,处处充满生机。

在“一眨眼的时间”里,我长大成熟了。也许总是在某一个时间,我们会突然明白自己长大成熟了,那不只是身体与心理,还有面对生活的勇气、坚强,以及某种必要的牺牲与责任。